他身边的沈清曼明显感觉到他无声的松了口气。见到顾逸渊在交易中的这一刻,他才真正松懈下来。
“哈哈哈!”秦少言干干脆脆笑了两声,“搓麻就免了,谁不知道顾老板最擅长下棋,今天顾老板下了这么大一盘暗棋,我不该来向顾老板讨教一二吗?”
顾逸渊勾起嘴角,凝着一抹笑,装傻道,“秦少帅说什么,我有点听不懂。”
秦少言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十几个封装严实的铁皮箱,露出势在必得的笑,“无妨,我看的懂就够了。”
顾逸渊修长清瘦的身姿,被煤灯映照投在地面上,巨大的影子笼罩着沈清曼的大半身子,满是阴森,恐惧,压迫。
他伸手在铁皮箱上轻轻摸索着,“自我在南城来,秦少帅似乎总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顾老板如果问心无愧,本本分分做生意,我也犯不着跟你过不去。”
“哦?那少帅说说看,您看到我做的生意哪里不本分?”顾逸渊从容不迫侧身给秦少言让出一条路,目光坦坦荡荡,甚至带着两分挑衅。
“顾逸渊,你少他妈给我装傻,深更半夜在这荒无人烟的仓库交易的,能是见得了光的买卖吗?”秦少言迅速翻脸,撕下伪善的面具,他一手已经撩起箱盖,沉重的铁皮在格外安静的人群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吱嘎声。
顾逸渊将箱盖反手一扣,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,“慢。”
为数不多的几名混混迅速上前。
秦少言没撒手,“顾老板,怎么个意思?”
他身后的几名手下见状持枪,一伙人又对峙上。
“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但秦少帅似乎对我有误会,三番两次,有意无意的为难我,今天在这,咱们索性把话说开,秦少帅,如果我这批货不涉水,反而是你吓坏了我的客户,搅乱了我的生意,这笔帐你该如何补偿?”
顾逸渊的话威胁十足,他一向嚣张,秦少言忌惮的无非是他手下的弟兄不少,多数北原的官也是他的人,影响力向来不小。
连秦大帅都拿他没办法,硬碰硬无非是两败俱伤。
“你想怎样?”秦少言最不喜欢这种摸不清的感觉。
顾逸渊似笑非笑看了藏于人群后的沈清曼一眼,沈清曼一惊,见他微歪着头,身上的衬衫扣子有几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