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无比狰狞的李玉此刻就像一滩烂泥在地上翻了白眼,而邢川还是那样矜贵,清冷,仿佛这一切都是场高雅的行为艺术。
解决完李玉,邢川快步走到床头松开苏北北腕上的皮带,“他还伤你哪了?”
他眉心紧蹙,捧起苏北北的脸仔细打量,发现她脸上有四个泛青手指印,眼神惊恐无助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噗哒噗哒往下坠。
苏北北一头扎进邢川的怀里,整个人都在发抖,哪还有半点酒吧当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,此时的她就像只濒临崩溃的奶猫,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吓散她的魂。
邢川下巴抵着她的头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,“没事了,我在这。”
一句‘我在这’让苏北北泣不成声,她死死揪住邢川的衬衫口子,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。
好险,她差一点就完了!
邢川就这样由着她抱着拽着,放任她在自己胸前擦眼泪擤鼻涕,“别怕,我不会走。”
“没事了,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了。”
邢川耐心的哄着她,一遍一遍不厌其烦,直至怀里的哭泣声渐渐收小,他握着苏北北的被勒红的手腕,声音蛊惑诱人:“跟我走吗?”
苏北北窝在邢川怀里,点头如捣蒜。
他浅笑,“以后还走吗?”
苏北北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,脑子里混沌一片,根本无力细想其中的深意。
邢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“收拾干净。”
两分钟后苏北北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邢川将她环抱在怀里,她看不到外人,外人也同样看不到她。
她搭在邢川的肩膀上浅浅探出半个头,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将李玉塞进灰色麻袋里拖了出去,地上的痕迹不过三五分钟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。
邢川摩挲着她粉红的耳垂,轻声说:“收拾东西跟我走。”
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蹭开了苏北北浴袍,娇白的膝盖上那一截淤青触目惊心,邢川脸色阴沉着,将苏北北抱坐在自己腿上,伸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。
苏北北慌忙抓着他的手,声音都在发抖,“你……干什么……”
邢川动作没停,浴袍被褪下后的风景一览无余,他喉结滚动,很快挪开视线,从衣柜里取出条橙黄色的连衣裙,“我对伤残没兴趣,换好衣服带你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