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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公公教他们礼仪规矩。
那位公公仗着自己伺候过前凤君,常常仰着脑袋看人。他觉得纪喻华的儿子各个天资平庸,挑了一圈,最终挑中了她的侄子。
纪喻华怕纪迎姝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,又怕他跟他亲爹一样刚硬死板,便借由他身体羸弱,将他赶到纪府最为偏僻的小院居住。
后来纪迎姝越长越娇,她想用纪迎姝换点实际的好处,便找了两个婢子伺候他,也就是柳渔和苗竹。
说是伺候,但其实全是装给外人看的。柳渔和苗竹原本是最低等的婢子,柳渔负责清扫马厩,苗竹负责清扫茅房。
他们俩不会照顾人,每每会在长安城官家公子举办的宴会上学着其他婢子伺候人的动作,照猫画虎,频频出丑,引得在场之人发笑。
纪喻华常常因为纪迎姝跌份而私扣俩婢子的月钱,这也是苗竹私下开赌坊的原因。
他被纪喻华教的宛如昂贵且精致的傀儡,单单一个喝粥的动作,端庄贤淑,令人赏心悦目。
我捏住纪迎姝的手腕:“阿姝,现在已经不在纪家了,你可以不用那般绷着的。”
他一愣,放下瓷勺,朝我笑了笑。
“我习惯了。”
语气淡然。
我将他搂在怀中,亲吻他如星子般的眼睛,“我是个糙人,阿姝这般内秀,我怕我配不上阿姝。”
纪迎姝仰起脑袋,纤细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:“是我配不上妻主。”
我趁机亲吻他的指腹,温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手背,笑着说:“阿姝觉得自己配不上我,我又觉得自己配不上阿姝,看样子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纪迎姝小声回复:“嗯,我与妻主是天生一对。”
喝完粥,我将碗筷放到水槽,又将丝帕浸湿,细致而又缓慢地擦拭他的掌心。
纪迎姝怕痒,指腹隔着丝帕扫过他的掌心,指节抗拒地蜷缩亦或艰难地忍受。
但他从来不会拒绝我,从前,现在,亦或是以后。
“擦干净了,我带你出门买兰花。”
纪迎姝捏住我的袖子,摇头道:“没有帷帽。”
未成亲前的男子出门都得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若是被外女看了去,则会被扣上不检点的名声。
我跟他说,现在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小郎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