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查。”秦月还未等张县令说完，率先应了下来：“只是民女有一个请求，不知世子能否答应。”
说着，秦月的眸光从林堇身上挪动到对面楚云景脸上。
楚云景闻言，眉峰轻挑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秦月的眸光慢慢落在楚云景的腰间，道：“民女想要世子身上的一样东西。”
楚云景凝着她，上下打量，虽细腰翩然，却遮掩不住那身被洗得发白的素衫和插在发间样式落后的木簪，不羁嗤笑道：
“说罢吧，你要多少银子？”
“我要…”秦月岂能没注意到他眼底的那股子玩世不恭的不屑，故意卖着关子，拉长音调，道“世子腰间的玉佩！”
“大胆，你可知道世子这东西可是打小…”
楚云景轻扬指尖，制止身后林堇的后话，紧接着他懒散地抬眼望着对面的秦月，随手把腰间的玉佩扯下，放在桌上，道：
“可以，不过是个把玩件，本世子有的是银子，但是在此之前希望你能给本世子一个叶小纭被杀的合理动机，不然...”
“不然如何？”秦月抬眼和他的视线对上，语气冷冽。
楚云景轻轻探头凑到她的面前，视线下移到女子放在身前的一双柔弱无骨的指尖上，啧了一声道：“本世子舟车劳顿，一路也乏了，就用你的这双手来伺候本世子沐浴吧，要求...”
他顿了一下，语调低沉又沙哑地补充道：“从上...到下！”
楚云景话音刚落，站在周围的几人全数都红了脸，虽然大家心里清楚这贤王府的世子一直都是个浪荡子，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调戏、逗弄一女子，着实还是有伤风雅的。
“好啊。”秦月勾唇附和，眼底平淡的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楚云景的话影响，答道：
“只是，民女这手...摸过的死尸随便一算这不上千也上百了，只要世子您不嫌弃，洗哪里您说的算。”
楚云景一怔，桃花般的双眸放在秦月的手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突然畅然一笑，扔下一句“一言为定。”转身朝府外走去。
林堇跟在楚云景身后，刚走出几步，似乎想到什么，走到秦月面前抱拳说道：“明个一大早姑娘在这里等着，世子会去刘府带着姑娘查案。”
当大堂内仅剩下秦月和张县令。
张县令这才把躬起的身子直起，再次从怀中掏出帕子，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望着身边的秦月，脸上故作一副教诲模样道：“我说阿月啊...你这..”
“张大人，叶小纭的尸体才修复了一半，秦月先行告退。”秦月打断张县令的话，转身快步朝验尸房方向走。
马车上。
楚云景褪下身上穿着的翠色斗篷，从桌上执起一杯清茶抿了几口，直到车子差不多驶出好一段时辰，他终于收敛起面颊上玩世不恭的神色，对着外面的人道：
“查了吗？那个女人的死，真的只是意外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