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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安然这时刚刚和奚朗把张杨转到病房安顿好,压着声音来到卫生间里,“乔教授,我们在病房,病房刚好腾出一个床位来。”
刚好啊。
乔孤诣的左手在自己腿侧拍了拍。
这个智商有问题的女人。
他笑,“那你们还挺幸运的……过来一下,找你有事。”
说完他就挂了电话。
沈安然不知道他又臭屁个什么劲儿,但一想到他是张杨的主刀医生,或许真的有什么事要交待,便嘱咐奚朗盯着,自己往门诊走。
经过护理台的时候,里面两个小护士在闲聊。
“哎,新加床进来那个大学生什么来头?你知道不,是乔教授亲自给护士长打电话安排的加床。”
“就刚摘了脾那个?我听说还是乔教授亲自主刀呢,会不会是他亲戚?”
“谁知道呢,勤照顾着点,准没错。”
“成,我这就去再给量次血压。”
沈安然的步子越来越慢,耳朵越竖越高,听完后双手抱住自己,经过消防栓那里的镜子时,朝里面看了一眼。
镜子里的人有张饱满的脸,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,穿一条粉蓝色的及膝T恤裙,怎么看都是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美少女。
可,这人的脑子怎么就七老八十风烛残年了呢。
还刚好腾出个床位来?
哪有那么多刚好?
沈安然的脸垮了垮,没精打彩地往急诊走。
等见到乔孤诣时,只觉得一阵阴风吹来,打了个寒战。
乔孤诣把她叫到办公室,扫了眼那两条光洁的小腿,见她脸色煞白,问:“很冷?”
嗯,其实也不太冷,关键是见到他后,就觉得冷了。
“还,还行。”她舔舔干了的嘴唇,“那个乔教授……谢谢你哈。”
“谢我,谢什么?”乔孤诣似笑非笑,接了杯热水,撕开一包蜂蜜进去,将水递到她手里,倚着桌子,挑了挑眉。
“谢谢你帮张杨加了张床……”
“哦,你说这个啊。”他左右看看,打开衣柜,“不是因为幸运么?”
沈安然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,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乔孤诣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,没找到合适的衣服,倒是看到底层放着一个薄毯子。
毯子是乔孤烟送给他的,类似于飞机上给乘客御寒的那种,很薄很软,深蓝色,带着暗纹。
他拿出来,撕掉外面的包装,递给她,“新的。”
沈安然哪儿还有脸拿人家的东西,连忙摆手,“不用,我可以的,没那么冷。”
“没那么冷就是有些冷,你难道不知道,医院这地方阴气重,万一感冒的话,有些东西……”
他没说完,沈安然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,一把抓过毯子抖开,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坐吧。”乔孤诣拉开一把椅子,见她披着长发,裹一身暗花毯子,倒别有一番风情,忍不住笑了笑。
刚着急,裹得有点紧,沈安然坐下时觉得自己像个木乃伊,僵硬得都不会拿弯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