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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保镖不为所动,面无表情地威胁:如果您一意孤行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。
说完,有人用力将她推进车子里。
许清冉丝毫没有防备,额头重重撞在车窗上,她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好久才堪堪缓过神来。
车子犹如离弓的箭,疾速行驶着。
京城繁花葳蕤的景致,在车窗外一掠而过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车子一个急刹,停在一处欧式复古的建筑前。
车门猛地被人打开。
下车!
许清冉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人拽着胳膊扯下车去。
穆景寒用力攥上她枯瘦的腕骨,寒芒凛冽的黑眸里似是多了几分玩味:许清冉,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
没由来的心慌。
许清冉迟疑不安地摇了摇头。
没关系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
穆景寒却忽地勾唇笑了声,他没有再多说,死死扼着她的手腕,流星踏步地朝着金色旋转门走去。
刚一进大厅,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接了上来,他看到穆景寒,先是略微有些愕然。
但很快,就换上了满脸奉承笑意:穆总,您要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,我好提前让底下人清场,免得扰您清净!
穆景寒面如止水,不冷不热的接过话:陈经理客气,听说‘雾色’今天有游戏,一时兴起,过来凑个热闹罢了。
说着,他一把将许清冉拎到身前,就像推出去什么廉价低劣的货品:看看,
那位陈经理肉眼可见地愣住了,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面黄枯瘦的女人。
许清冉却是半点没有反应,她脸色惨白如纸,僵硬地站在原地,耳畔来来回回只剩下三个字。
雾色!
他将她带到了雾色?!
那个聚集有钱人家子弟,消遣玩乐的纸醉金迷地?!
啧啧——
陈经理看着她,心里嫌弃地直咋舌,可脸上还是得扯着笑:穆总,这是在跟我……说笑吗?
就这个女人,进雾色后厨洗盘子都不一定行得通。
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说笑?
穆景寒面色轻沉,语气不善地反问回去,他微微后仰,靠坐在大厅奢华漆光的沙发上。
抱歉,穆总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陈经理一下就慌了,这位活阎王,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。
别说一个出不了台面的丑女人。
他就是牵只峨眉山的猴儿过来,他也得喜闻乐见。
那穆总,依您看……一百万?
半晌,陈经理终于面露纠结地琢磨出一个报价,又如履薄冰的解释:‘雾色’头一回入场的,最多的,也就五十万。
他已经很让步。
真的不能再高了。
穆景寒却冷冷抬眸,薄唇压出一抹不悦的弧度: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。
陈经理额前顿时冷汗如雨下,他回头看了一眼许清冉状似死人的晦气模样,硬着头皮试探。
那……两百万?穆总,还请您体谅,我真的……
却不料,还不等他把话说完。
穆景寒手里的琉璃高脚杯就应声断裂,下一瞬,碎掉的杯子被他重重砸了出去:瞎了就趁早去看医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