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推推眼镜，尴尬的笑起来。
陆湛远这才发现，自己竟然在乙方的空白处签了名！他心头懊恼，猛的把笔一摔，呵斥道：“是谁做的这份文件？空白处留这么小，这是成心不让我签？！”
“陆总……”秘书声音更低，“这份文件的格式，是您亲自过目的。”
陆湛远顿了顿，把心里那口气使劲儿憋了回去。
开会时也不太平，接连几次叫错了人名，还把数据弄错，整间会议室的人都大气不敢喘，愣愣盯住他。
向来冷静自持、大脑如精密机器的陆湛远，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？
“小姐，陆总今天很不正常。”茶水间里，有人低声给云如雪打电话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陆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，先是签错文件，后来开会的时候把市场总监叫成了销售总监……市场部和销售部本来就闹的水火不容，您说陆总这样做，是不是故意挑起他们的矛盾啊？”
云如雪听了之后脸色一变。
陆湛远不是这样的人，他不可能站在某人那一边，而是让整个陆氏都为他服务。
所以他是真的在会议上走神了……
那个能扰乱他心绪的人，难不成是云辞安？
云如雪咬咬嘴唇，心头恨意陡生。她急忙赶到陆氏大楼，上去找陆湛远时被秘书告知他正在开会。
余飞请她在接待室里等，刚刚送茶来，云如雪就拉着他问道：“听说陆总今天不太舒服？”
余飞眼睛转转，微笑道，“云小姐从哪听的这些？陆总好着呢。”
“哦，”云如雪换了一种说法，“我只是担心他昨晚来看我，回去的晚了，精神状态不好。”
“昨晚……”余飞笑了笑，“昨晚我们少爷和少奶奶出席晚宴，后来他便去了少奶奶租住的公寓，没听说他精神状态不好啊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云如雪差点摔了手里茶盅。
余飞本就讨厌她，为云辞安鸣不平，此刻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顿觉心头很爽。
“没错，昨晚少爷是在少奶奶那里的。呵，虽说他们俩现在闹了点误会，少奶奶在外面租房子住，但相信过不了多久，少爷就能把她追回来了。毕竟他们三年夫妻，一日夫妻百日恩嘛，他们……”
没等余飞说完，云如雪气的脸色发白，摔门而去！
余飞冷笑两声，看着她的背影，眼中尽是鄙夷。
在走廊上正巧碰到刚结束会议的陆湛远，余飞恭敬颔首，轻声告诉他：“刚刚云小姐来过。”
陆湛远蹙眉，“她来干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