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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拿出一份单子说:“签个字吧。”
她接过单子,上面写了一大堆的她看不懂的术语,她求救地看了一眼郁管家,郁管家却只是点点头。
安以君在角落签下自己的名字,签完她就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瘫坐在地上。
如果是莫柔的话……
这些她都会很从容的,而不是像自己一样,连个医院的单子都看不懂。
她想起她那天见到的莫柔,那么自然地和他们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。
无尽的自卑快要把她击溃了。
她自嘲一笑,脸色接近透明,原来喜欢一个人,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卑。
她一脸倦色地坐在靠椅上,安以君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,陆亭还在抢救。
郁管家拍了拍她的背:“你已经很累了,去睡会吧。”
安以君满目的倦容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还可以坚持一会。”
仅仅只一会,安以君就连最差的结果都想好了,可她甩甩头,不会的,陆亭一定不会有事的!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安以君看着郁管家站了起来,一脸歉意地垂着头:“夫人。”
安以君这才看清了来人,那是一个穿着素雅旗袍的妇人,她被保养得极好,岁月只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点痕迹,一双杏眼顾盼生辉。
此刻她却因怒气颤抖着身子,她扬起了手腕,却转了手腕改为指着郁管家:“郁管家!这就是你所说的会好好照顾他?!”
郁管家轻轻颔首,只说了一句:“是我没有照顾好少爷,任凭处置。”
安以君闻言却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:“这不关郁管家的事。”
妇人看着安以君,走上前轻柔地拍了拍安以君的手背道:“你就是那位阮小姐吧?我就是煦川的母亲任溪。”
安以君点点头,可眼睛里的怀疑一览无遗。
她不认为自己会被陆亭的母亲记住。
任溪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红灯,叹了口气:“煦川什么都不会和我说的,他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提起陆亭,任溪眼睛里闪烁着点滴泪光:“我能知道阮小姐,也是因为,我在他随身携带的怀表里,看过了你的相片。”
她拍了拍安以君的肩膀:“所以我擅作主张,请人调查了你。”
她一脸歉意地看着安以君,认真的向她道歉。
安以君乍一被这么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