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飘进了我的鼻子里,如果硬要定义这个味道的话就是一块腐烂的肉。我跟着这股味道绕到了养老院的后面。
养老院的后面还有别的建筑,在那洁白的宿舍楼后面有一个长长的走廊。走廊还连接着一栋2层楼的建筑。
“或许是员工宿舍,或者食堂什么的吧?”我并没有多想,顺手掏出手机给南极发了一个消息,拜托她给我叫辆车过来。
气味是从一辆停在养老院后面的厢式卡车里散发出来的,我左右看了看,顿时感到安静的可拍,没有司机,也没有其他人。
咚咚,卡车车厢里传出一阵敲打的声音。
是活物!
直觉告诉我不该靠近,应该老老实实地回到大路上去等车,但是好奇心控制着我慢慢地向卡车靠近。
车厢的铁门用了多道铁栓锁住,但是竟然被里面的东西活生生撞的变了形,露出细小的一道缝。
咚咚!又是两下敲击声,我凑过一看,里面的东西瞬间把我吓得瞳孔急速放大,全身僵在原地。
那是一张被剥去皮肤的脸,肌肉裸露在外面,血红的眼睛占了半张脸的空间,嘴巴似乎没有力气合上的感觉,不但有黏液从嘴巴里流出来。
“救……我……”更加窒息的事是这个东西竟然发出了人的声音!
就在这个时候,不远处的那栋小建筑里传来些许动静,像是有人要出来了。
我被吓得挪不动脚步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在这个时候,忽觉脚腕被一双手给握住了,重心一歪,直接仰面摔了下去,紧接就是被拖到了卡车底下。
我还没来得及多想,一双粗糙的手死命捂住了我的嘴巴。
门里走出来两个人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:“里面的不安分,外面的也不安分,他娘的,今天都不安分,给老子麻醉枪,不给这畜生几梭子是不知道谁是老大了。”
说着,那两人就爬上了车顶,不一会儿,集装箱里的东西就安静下来了,那两人也没在外头停留就回去了。
在车底下的我举起双手,表示我不会反抗,不会出声,身后的人才慢慢地松开了手,我转过头去,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平头大叔,左脸还有几道疤痕。要是在平时,是那种我会绕着走的人。
“走”大叔示意我离开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