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而来求医的人。
云家的人找上百善堂是迟早的事情。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，余清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爷爷的身体，确保他如今还只是那些老毛病之后，余清窈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还好，傅芸还没来得及下手。
余家的产业，她也十分仔细地巡视了一遍，将傅明渊安插在其中的管事全部清理。
还有一些收了傅芸好处，在暗处为傅芸办事，谋私利的人也清了出来。
然后，她带上账本和那些管事，将两件事情禀报了余老爷子。
福寿院里，余老爷子看着那些账本，听着那些人一件件地禀报这些年干过的事情，浑浊的眼中一片阴沉。
等到所有人禀报完毕，他已不愿多看再看那些账本哪怕一眼。
“阿忠。”余老爷子咳了两声，费力地抬手：“让他们走远些，我不想看到……”
“是。”
没一会儿，忠叔便将所有人都带走，关进了柴房，等着发落。
余清窈走上前去，蹲跪在爷爷的身前：“爷爷，别难过。”
“他们——”余老爷子花白的眉毛紧皱，眼底满是苦涩：“有些人是自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的，多少年来爷爷从没亏待过他们……”
“商场之上，大鱼小虾各式各样，总有些人会贪小便宜谋私。”
“私心是人之常情，只要不太过分，还有能力能为船行办事，我这些年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”
“可如今——”
这些人竟然吃里扒外！
“还有傅芸——”余老爷子眼神逐渐变得沉痛：“这些年，你忙于余家的生意……她伴着我的时间，其实比你要多，我也是真心疼她……”
“我为她请了江州最有名的女先生，她但凡感兴趣一点的东西，我也便吩咐人为她搜罗来。”
“我还分出了产业，打算给她做嫁妆，派人物色良配……想着明年开年了，便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……”
余老爷子说着，忽然老泪纵横。
八年相伴，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哪怕傅芸做了错事，他始终也愿意相信那孩子性子本善，做错事是一时失足。
他送她到别院，其实就是让她去思过，等她想好了，还是可以回来的。
可现在，眼前的这些账目，那些人的供词都告诉他，傅芸与傅明渊其实早有勾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