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床上坐起身,接过递来的杯子,正准备喝药时,被苏小小叫住:“等等!”她从袋子里捧出了一大堆药物:“还有这黄连上清丸啊、三黄/片、柴胡颗粒、清火栀麦片……每样都吃点儿。”
我刚刚灌下一口板蓝根,差点就咳嗽地喷了出来:“什么?你让我把这些药都吃了?”
“是啊!”苏小小认真地点头:“药店老板说了,这些都清热解毒。”
我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边的药液:“那也不能全吃了呀!”
苏小小愈加认真道:“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哪种上火,所以全吃了才保险。”
楚天龙面色抓狂,赵鱼乐就提着打包好的烤鳗饭回到了我的宿舍,因见我跟一个从没照过面的小丫头正有说有笑,醋意上涌:“你是谁?”
“小小,你还没吃午饭吧?你去药店,这一去一来,肯定走累了。”我斜倚着床铺,故意冲苏小小嘘寒问暖,自是表演给赵鱼乐看的。
那小丫头不知道内情,不免激动得脸红带臊。
我也不等她回答,便吩咐赵鱼乐道:“我没胃口,你们两个,就把那烤鳗饭一人一份,分吃了吧!”
“那怎么行?”赵鱼乐比苏小小胆子大,站在床铺下,扭捏着身子,撒娇使欢道:“天龙,这是我排了好长的队才买来的,你多少还是吃一口吧?”
“既然——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,就好好享用吧!”我放下床帐,面冲墙内,装作睡觉。根本不理会赵鱼乐的酸劲,由这两个小女人去争风吃醋。
两个小时后,西伯利亚棕熊也回到了我的宿舍,苏小小和赵鱼乐统统都已经离开。
眼见姐姐不在,熊瞎子将买来的美容原料往桌子上一放,就追出了房间。
“哎!”我冲那头笨熊大声道:“把这些带走,这些都是她要的东西。”
晚饭时,石猴子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宿舍。
果然,这只猴崽子将音乐学院的第一教学楼翻了个遍,他居然还真找到了那把存在于虚构世界里的牛角梳。
但那梳子贴着标签,一看就是把新梳子。
那梳子的外形像把榔头,尤其那梳把笨拙得碍眼,也不知道这猴崽子是什么品位,既然是新买的,至少也应该挑把中看的回来呀!
“当当当当——”石猴子亮出其背手藏着的那把梳子:“我把姐姐的牛角梳找回来了。”
“这是你去商场挑的吧?”我将打量过的梳子扔还给了石猴子。
石猴子见我一语中的,也不狡辩,面含花骨朵的娇羞,将梳子按扣在胸前,臆淫着姐姐的那头秀发道:“也不知道,有没有姐姐之前的那把漂亮?!”
如此一句温情脉脉的心肝震荡,把我空落落的小胃囊都抽疼了。这猴崽子到底是真傻,还是猴精啊?
我闭上眼睛,实在不想多看石猴子一眼,心里则是默默地祈祷:脸上的珍珠玛瑙们快快自行消退痊愈吧!不然,明天我将如何出去见人?